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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猫鼠/五鼠闹东京】登徒子 (8)

*这章听听故事

*有漏洞请指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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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管家擦着额头上的汗,终于等到展昭把目光从白玉堂身上撕下来。

展昭礼貌的回应道:“老管家,可否稍等片刻…..”话音未落,一个捕快上前禀报,说是把几个展大人嘱咐要问话的下人带来了。

管家非常会看人眼色,他见展昭有些迟疑,想是为难。他便即刻吩咐人安排书房,让他安静问话,自己则派人回禀老爷,说迟些再请二人过去。

展昭在书房逡巡了一圈,心道,钱府不愧是人丁兴旺,家大业大,连客房都备有书房。他走到书桌后坐下,白玉堂跟着抱剑斜靠在桌边。

展昭心想,若说谁最清楚府内大小事情,非府内管家莫属。他叫住正待告辞离去的老管家,让座看茶。客客气气的请他详细讲一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
老管家见展白二人人物风流,展昭待人又客气,没有官架子,白玉堂又是个少年摸样,也就放下了戒备,把那些平时不敢跟家里人说的话,都跟他们说倾述了起来,“钱府的怪事,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。起先,遇到怪事的是府内一个小厮,名唤阿宝。他们几个小厮闲来无事打牌赌酒耍玩,老仆屡次训诫,都是不听。这阿宝时运不济,输的最惨,也最先醉倒。他酒喝多了,夜半被尿意憋醒,也顾不得夜风高,要去茅厕。从下人的卧房到茅厕要经过一片竹林,他走着走着,忽然听到竹叶之间传来如泣如诉的怪声。他起先以为是风声,并没在意,然而一阵旋风把他吹得跌了一跤。这一下也把他摔个半醒,这才听清,是一个女人声音,说着“让你们偿命,偿命!!”,哎,这下他也不用去茅厕了…”

展昭奇怪道,”老管家,这是为何?”

白玉堂哈哈大笑,“直接尿在了裤子里了呗~!”

管家倒是没什么心思跟他们调笑,喝了口茶,接着道 “一开始没人信阿宝,以为他是喝多了做的梦。可是后来,陆家下聘礼的那天,又有怪事发生了。”

白玉堂打断道,”难不成这小姐已经许了人家?”

老管家叹了一声,沉默了半响,对此不愿多说,转念一想,小姐人都没了还管他这许多呢? 遂道,“老仆本不愿提,既然大人问起,老仆也不能不答。我家大小姐,芳名静和,虽为长女,但并非当下夫人所出,而是老爷年轻时所纳一妾之女。这府里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件事,以为夫人只是不喜欢大小姐,却不明白其中关窍。”老管家停顿了一下,接着道,“这位如夫人诞下小姐之后,没几年,老爷就明媚正娶了现在的夫人周氏。而如夫人秋娘,却在一次意外中不幸惨死……”

白玉堂也搬了凳子坐在了展昭边上,一副要听故事的架势。

展昭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,笑了笑,说:“这位少侠,需不需要给你点份儿瓜子?”

白玉堂哼了一声。

展昭心想,这接下来,钱大小姐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。

果然,这老管家的叙述中可以听出,钱小姐在生母去世之后,在钱府的日子过得还不如百姓家里的女儿。周氏对钱静和动辄打骂不提,似乎自己大儿子的死也怪在了她的身上。而府里的人都知道,大少爷是得麻风病夭折的。周氏早些年见到钱静和就会骂她,说‘我的孩子死了,你凭什么活的好好的?!’于是对她越发狠毒。

老管家说着,还摸了摸眼泪。

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,都是有些可怜这个未曾谋面的少女。

后来由周氏做主,把钱小姐许配给了御史中丞陆渊之子陆俊彦。

说起陆俊彦,展昭却是知道的,这位少爷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。陆家三代高官,他父亲身居高位不说,母亲还是位郡主,为先福王之孙,封号长乐。但这位少爷是文武皆不通,就好一些奇淫巧技。起先,他日夜在秦楼楚馆笙歌,所以京城内的阔少们都识得他,近两年倒是没怎么消息了,也不知是不是被家里关起来拘束着。

展昭心想,就算这陆俊彦身无长物,但论家世却比钱府高出不少,也不知周氏是怎样攀上的这门亲事。白玉堂看看他,似乎跟他想到了一处。

还好这老管家也没藏着掖着,把这点事情都抖落了出来。 “老仆从小看着小姐长大,一心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,过上好日子。和陆家的亲事定下来,府里的下人们本来都私底下庆贺,想着活菩萨一样善心的小姐能过上好日子了。谁曾想那陆家大少爷是个痨病鬼,根本就活不了几天了,小姐嫁过去那就是守寡呀!”说到悲戚之处,老管家情难自禁,真的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
白玉堂于心不忍,掏出手帕递了过去。展昭给老管家倒茶,让他顺顺气,不急着说。

老管家突然一抹眼泪,混沌的眼中似乎燃起了怒火。“小姐本来是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的,周氏先是一顿打,又把小姐关在房里饿了三天,不许任何下人接近。是老仆去老爷面前央求,许诺一定说服小姐接受亲事,周氏才让老仆进去。”看来老管家对周氏的厌恶已极,连敬称都省了。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姐一见到老仆,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是淌泪。老仆违着心劝她说,就是去陆家守寡,也好过在这里受罪,这样小姐才答应。”

展昭也叹了口气,一是感叹二人主仆情深,二是想到钱万乔虽为钱静和之父,却远不及这老管家舐犊情深。如果这钱静和投胎做了老管家的女儿,相比会比今生的境遇好得多吧。

“小姐既以答应,陆府那边就赶忙下了聘礼。谁知,陆府聘礼送来那天晚上,钱府又发生了怪事。唉,真是时衰鬼弄人,老仆清楚的记得,那天自傍晚开始,天气就阴沉沉的。到了夜里,果然就打下起了暴雨,闪电惊雷不断。老仆在帐房核对礼单,忽然狂风大作。原本拴好的窗户,突然哐当一声被吹开,灯也被吹灭了。老仆赶忙过去把窗户拴好,走到窗边,只见一道闪电劈过,把被暴雨浇得一片混沌的院子照得一瞬间亮如白昼。就在这一瞬间,老仆发现院子正中间站着一个人…”

“是不是一个女人?没打伞,身着红衫子?”白玉堂有点兴奋的插嘴道。

“白大人是如何得知?确是如此。”老管家疑道。

“哼!我就知道,这都是老故事啦。”

展昭看白玉堂听故事听的投入,还不忘揶揄,不禁心下好笑。展昭说,“老管家别理他,少年人不懂事,您接着说。”果不其然,收到了一记白眼。

老管家接着道,“白大人说的确实没错,那女子站在雨幕中,要不是身着红色长衫,老仆老眼昏花的还未必能看见。还未待老仆细看,突然书桌那边传来了咚的一声,老仆连忙回头看,原是砚台,纸笔都被风吹到地上,油灯也被吹到地上摔碎了。”

白玉堂附耳过来,低声道:“油灯纸笔还好说,若是砚台也能被吹倒,这桌子恐怕得被掀翻,老管家自己恐怕也得被吹飞。没想到这老管家看着忠厚老实,讲起故事来却喜欢夸大其词。”

展昭一笑,也附耳过去,“五弟这可是犯了臆断的错了,先听听老管家怎么说吧。”

老管家适应闪光弹的能力恐怕是多年在府中执掌大小事务练出来的,饶是俩人这么旁若无人的在别人讲正经事的时候交头接耳,老管家只是咳了一声,算是涵养极好了。

看这里俩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,老管家继续道“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,老仆再回头看窗外,人已经不见了。”

白玉堂就是不能肯过故事里任何一个疑点,“那会不会是大雨模糊了视线,老管家您看差了呢?”

这么一说老管家就有些不高兴了,马上道“绝无可能!老仆从老爷离家来京赴考时起就追随老爷,到如今,在京城建立了这么大的家业,承蒙老爷恩德,把管家的职位交给老仆,想是信任老仆。这些年老仆兢兢业业打理府里上下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呢!”说到这,还有些激动。

展昭忙打岔:“那后来如何了?”

老管家喝口水消消气,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,他突然想到在这两个后生面前,自己如此失态,又是哭又是怒的,也是有点不好意思。他平复了下心情,接着道:“如果后来没发生那件事,老仆还可以认为是自己老眼昏花。老仆当晚被唬得心悸,浑家伺候喝了点热汤压惊,很晚才睡下。第二天一早,就被浑家叫醒,说聘礼出事了。老仆赶忙跑到库房,进去一看,装聘礼的红漆箱子尽数被人损毁 …”

白玉堂连珠炮一样的发问:“那箱子是如何被毁?门锁如何?为何不向开封府报案?”

展昭在一旁点了点头,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管家。

老管家叹了口气:“出了这样的事,老仆当下马上向老爷和夫人汇报。也提出上报开封府,没想到周氏……周氏在老爷耳边嘀咕了两句,老爷听罢就发话让老仆不要管这件事了。那箱子,府里做木工活的匠人说,看上去像是被重物击碎的,里面的彩礼也是碎的碎破的破,门锁倒是锁的完好,是负责值守的小厮用钥匙打开的。”

白玉堂轻蔑一笑:”这周氏怕是这案子报上去,影响和陆家的婚事吧。”

展昭点了点头,正沉吟。

门外捕快敲门,道:“有一妇人求见。”

 

-TBC-


PS:这章本来应该有糖的...结果走了走主线剧情,所以糖应该会推到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吧...下章还是剧情为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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